
(一)抉擇與轉變
“當你老了,回顧一生,就會發覺:什么時候出國讀書,什么時候決定做第一份職業、何時選定了對象而戀愛、什么時候結婚,其實都是命運的巨變。只是當時站在三岔路口,眼見風云千檣,你作出抉擇的那一日,在日記上,相當的沉悶和平凡,當時還以為是生命中的普通一天。” ——陶杰·《殺鵪鶉的少女》
每當寫回憶性的文字時,總是會想到這段談不上多經典但卻能直擊人心的片斷。雖說早知道人生不同的決定牽扯往后不同的人生,也早知道很多細枝末節本身毫無意義但卻可能帶來很重要的轉身。但好處是這段話并沒有什么成功學的宣教,不會讓你步履維艱。相反,它更多地是表達一種,在事情過去了之后回過頭來看的淡然,而這種淡然也僅是慨嘆一下命運轉變的不動聲色而已。
對于我而言,那個平淡而沉悶的日子應該是在15年7月份的一天,在從連云港返回日照的高速上,看著手里的三方協議,我知道我一直預設的人生軌跡急停,并來了一個大轉彎。
當時只道是尋常。
(二)加繆與大學
“對未來的真正慷慨,是把一切都獻給現在。”——加繆·《反抗者》
本碩都是中文專業的我,那時還不太了解西塞羅、薩維尼等法學家,相對來說,我更熟悉的還是那些西方的文學家,這其中貫穿我整個求學時代的就當屬“荒誕文學”的代表人物阿爾貝·加繆了。我的本科論文是他,碩士論文也是他,從“荒誕三部曲”到“反抗三部曲”,他的每部作品我都如數家珍,傾注著自己太多的個人情感。雖然沒有打算未來靠研究這位大家來養活自己,但那時候更多地是因發自內心的喜愛而去做相關的事情,那是一種精神的寄托,是意志的癡迷,如同加繆獲諾貝爾文學獎時的授獎詞描述的那樣:“對于加繆,本質的問題已不復是人生值得活與否,而是帶著它所引發的那份折磨,如何去活。”年輕人面對未來的憧憬,在某種不確定中加劇著恐懼,但因為有了加繆,才能明白每天像希緒弗斯那樣重復單調的生活其實沒什么不好,因為這本來就是生活的常態,無所謂對錯,更無關樂哀。是加繆告訴了我們,不論未來如何,“把一切都獻給現在”是生命最美好的歸宿。
何況加繆還說了,希緒弗斯也是幸福的。
(三)檢察藍與現在
“在民法的慈母般的眼里,每一個個人就是整個國家”——孟德斯鳩·《論法的精神》
一直覺得自己是幸運的。有幸畢業之后即考入市檢察院工作,穿上“檢察藍”,壓力和榮譽并存;有幸遇到平易近人的領導,高山景行,私所仰慕;有幸得到辦公室和其他部門同事的幫助,使我迅速能夠熟悉業務,投入工作;有幸能夠參加單位組織的司法考試培訓班,以非法本的身份通過司考。一切的一切都讓我迅速實現了從一個學校人到法律人、檢察人的角色轉變。如今,從畢業到工作,已經過去了兩年的時光,雖說已經不再像最初工作時那樣手忙腳亂。但我知道,自身需要學習的業務工作還有很多,需要解決的問題還有很多,需要作出抉擇的時候還有很多。但值得慶幸的是,起碼現在的自己可以有機會去為孟德斯鳩所倡導的法律精神做那么一點工作,雖然很微不足道,但是只要做了,便讓人心安。
未來可期。
來源:市院辦公室 凌江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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